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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夏耳依靠在床上, 心思飘远着, 自己这几个月都与尾幽相处着,突然一回归到正常中,人反而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正常”了, 可是去找她吧似乎又太粘了,毕竟人家这么久没回家了, 也要与家人相处相处的,就好像此时的自己。 小说
夏耳从孤寂的内心世界切回到了现实中, 夏眉、夏目折腾出的噪音就是魔音穿耳了,额......没有尾幽之前自己都是这么过的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吗?
“你们选好了没有呀,选好了就快滚吧。”夏耳催促着。
“没。”
“没有。”
夏眉、夏目悠哉悠哉着。
“全拿走吧,回你们帐子分去。”夏耳不耐烦着。
夏眉、夏目听到夏耳的这句话均是一愣。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留吗?”夏眉奇怪着。
“你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夏目也奇怪着。
这俩的奇怪换来了夏耳的挑眉,以往自己也不留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俩也没问过呀, 今天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就他俩,扯淡。
夏耳起身走向了桌子,凑到了这俩的身边,看向这些先知帐的分发给自己的物品,刃队专供品,也是夏眉和夏眉现在正在瓜分的东西。
夏耳离开北区几个月了, 但是该照单分发的物资却没断过,全部由专人按时送到了夏耳的帐中,夏眉、夏目惦记着好久了,虽然他俩也全在刃,但第一刃的东西可是有很多难得一见的“好货”,花钱都买不到的那些“贴心存在”。
问题是夏耳人不在,两位阿哥也只能是望眼欲穿了......
在安息地上,只要不是“同帐生活”不问自取即被视为“盗窃”,而盗窃在这里的量刑是......死刑!
在安息地上,无论是今也好、物资也好,一概被视为所有者用命换取的存在,盗窃行为在安息人的观念中等同于掠夺别人的生命,而在这里,凡有岛民遇到了困境,即使是再荒唐的那些也都能得到先知帐的帮助,所以,这种行为是没有一丝被谅解的余地的。
而触犯者真正凤毛麟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种严刑,也不是先知帐的那些无偿帮助,而是这里世世代代的观念:你盗窃的同时也丧失了作为安息人一切起码尊严。
不仅如此,在安息地还不存在完全意义的“继承”与完全意义的“赠与”,只有狭义的范畴,例如遗产继承只存在于父母与子女之间,但是继承这种遗留的子女必须是未成年,并且继承额度被限定在“供其成年而止”,剩余遗留均会被先知帐“没收”,而这种没收在这里被称为“汇规”,所以安息地上是不存在什么“富二代”的,至于赠与,先知帐也有一个明确的“额度规定”,一旦超出了这个合理的范畴,一律被视为触犯岛禁,一经发现也是要严惩的。
但是有关于赠与额度的规定却不涉及安息地的广大女性,换言之安息地的所有女性不受“赠与”这个规定的制约,其原因就是被赠与往往能带给女性愉悦感与成就感,而先知帐一致认为催生出女性的这两种感受对于“好美”安息地......至关重要!
当然有关于遗留和赠与此种制度的存在根本意义从来就不是为了惩处,无外也是为了要扎根一种观念,一种安息人生而自强、生而独立的观念。
所以夏耳家墙角当年堆着的骨头今,受益者其实是夏耳、夏目、夏眉三个,是不包括大哥夏手的,因为夏手那年进了场,已经成年了,也有了自己的帐子,但碍于三个拖油瓶的存在,夏手只能心自在,身混沌。
那时夏手进场后的大部分“今”全是丢进三个阿弟帐角的,当然比相起大哥可有可无的所谓义务,炫耀的成分才是最主要的,这也直接导致了夏眉、夏目的奋起直追,在夏手这种明目张胆的嘚瑟下,夏眉、夏目没能按耐到正式进场,全都提前行动了,于是也彻底造就了夏耳家墙角金库的辉煌。
按说你三个阿哥都这么威风八面的,你作为最小的阿弟总要崇拜的吧,结果那时的小夏耳却从没配合过这仨,哑巴彻底着,就是不给这仨半个字嘚瑟的机会;既然装哑巴那你就是憋着口气呗,那你总要踩着阿哥们的脚步“提前行动”的吧,结果那时的小夏耳愣是没事人一样拖到了正式的......“平庸进场”。
于是豺狼家族可能出了“软货”的恐惧弥漫了三位阿哥的心间,阿哥们眼中平庸的小夏耳就在他们的光芒万丈下平庸到了十三岁,然后就......一鸣惊人的进了第一刃。
阿哥们永远忘不了夏耳进入一刃的那天晚上,兄弟四人凑在一起的情景,阿哥们面对此种“变故”可是真装不了哑巴的,于是还是无比的配合了。
但那时情绪一如往常的夏耳只回了一句:你们连进场的诱惑都扛不住,从那时起就不是我的对手的了。
敢情他们嘚瑟了多久,在这小子眼里就傻/逼了多久......这小畜生绝对是他们家的正宗出品了,这他妈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于是,夏耳入选第一刃的当晚,阿哥们的庆祝方式就是大打出手,从一致对外的狠掐夏耳,演变到各种揭老底儿混掐,差点就没打出脑浆......
可以即使是像夏耳他们家这种不分你我的脑浆情,那也是一样的,那就是在兄弟四个彻底独帐后,不问自取他人的财物......这种事纯属天方夜谭。
于是就有了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夏眉、夏目当着夏耳面的“东挑西拣”着。
夏耳的视线徘徊在夏眉、夏目挑出的物品上,其实从以前夏耳就不知道这俩到底是拿走了些什么,那些难得的食材、美酒等等这些......反正就是自己眼里的好东西,所有男的见了都会小心跳的好玩意儿,这俩从来就没动过,反而是那些自己看不进眼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杂七杂八”,这俩眼冒贼光的照单全收着。
夏耳表情费解着从夏眉挑出的东西中拎起了一块布料,一触碰到这块布料的手感夏耳整个人就过电了,这个是?是尾幽那件内衫的布料。
夏耳的长期失明在这一刻彻底康复了,重见光明的夏耳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缤纷多彩、五光十色的世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是他妈女孩的用东西......
操,先知帐简直这是,无微不至的贴心呀,夏耳在心里给先知帐致敬了,然后就用一种看孙子的眼神瞄了瞄夏眉和夏目。
夏眉、夏眉误解着,以为夏耳这是羡慕嫉妒恨着,毕竟从这小子回来到现在关于那条小尾巴他是半个字都没提过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彻底的完了呗。
“耳朵,其实这种事吧......我们也都经历过,看开点儿就好了,有劲、有气,简单,进场呀,你把自己累到爬不起来就能睡着了,慢慢的也就放下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夏眉开导着。
“就是,耳朵呀,想开点儿,千万别去学老大,他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苦守,真没用,等你放下了,就会发现世界是很‘多姿多彩’的,咱们家的男人从来不会缺‘这个’,信你阿哥,以后你就懂了。”夏目不着调的也开导着。
夏耳懒得和这俩解释,寻求真相着:“你俩想送姑娘东西怎么不去买呢,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我去!买不着呀。”
“根本没地儿买呀!”
夏眉、夏目异口同声着。
夏耳一听就了然了,原来这些也是专供品呀,这才对嘛,尾巴用的东西怎么能是那是普通货呢。
“桌上的东西全是老子的,你俩一样都不准动。”夏耳说着就“护食”的拨开了这俩的手。
“诶,你这样太过分啦。”
“诶诶,我们理解你的感受,但这是两回事吧。”
“就是,你过的不爽也不能这样报复我们呀。”
“你留着这些能有什么用,好东西就要发展到有用的地方去。”
“......”
“......”
夏眉、夏目亦真亦假的摆着阿哥的姿态,规劝着,实际就是惦记着桌子上的东西。
“怎么没用,老子马上就要撘帐子了。”夏耳笑着拉过了椅子,人一坐下就摆弄起了“尾幽的东西”。
“诶,这个是什么呀?”夏耳拿起了一个小瓶子。
“这个是.....香氛油。”夏眉癔症症的回着,脑子里全是夏耳那句就要撘帐子了。
“干什么用的?”夏耳研究着。
“很好闻,哎呀,反正女孩都喜欢。”夏目答疑着,人也晕晕着,这小子真决定撘帐子了?
尾幽本来就香,这种玩意儿有必要吗,夏耳不明白着。
夏眉、夏目全拉了椅子贴到了夏耳的身边。
“那个......你真要撘帐子了?”
“你说真的吗,你想清楚没呀?”
夏眉、夏目谨慎着。
“真的呀,这有什么好想的。”夏耳心不在焉。
“撘了帐子可就......你懂吧?”夏眉着急了。
“就什么呀?”夏耳不懂。
“就没自由了呀!”夏目大喊着。
“撘了帐子怎么就没自由了?”夏耳反问。
“你傻呀,咱们现在多自在呀,想干嘛干嘛,至于姑娘合则聚不合则散,只要你事先摆明独身主义,那这种事就是你情我愿,大家心照不宣,这可是森林呀,那是一棵树能比的吗,撘了帐子还是男人过的日子吗,还能玩儿嘛,人生还能有半点乐趣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自由、没自由意味着什么你是真的不懂吗,你跟我在这儿装什么傻呢你!”夏眉激动了,洪水般的给夏耳灌溉着。
夏耳扫向夏眉,眼神里带着微微的冷光。
“我这是为你好,你这是什么眼神呀?!”夏眉皱“眉”了。
“你闪开,我来。”夏目拨开夏眉,开口着:“耳朵,咱们不说这些,就说你这一帐子的家伙,呵呵,等你撘了帐子可就完啦,你知不知道女孩们有多少东西呀,那是你绝对无法想象的,而你的东西全都要‘封箱’,以后属于你的生活空间只能是在梦里了,更关键的是你的个人空间,拉架、喝酒,无论是什么,反正你想浪在外面一个晚上是门儿都没有的......”
夏耳打断了这俩:“我想撘帐子你俩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谁紧张了?!”
“我们有吗?!”
夏眉、夏目即刻高声反应着。
“没有吗,那可能是我错觉吧。”夏耳想了想:“尾幽在我这里不是一棵树,她在我心里已经长成森林了,至于空间......我觉得没她重要。”
夏耳简短的总结完毕,起身送客了。
被哄出帐子的夏眉、夏目看了看彼此,最后把夏耳的天真浪漫、听不进劝总结为“实在是太年轻了”,不过这俩现在缓过劲儿来也觉得还好,这帐子既然能撘自然也能拆嘛......
夏耳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其实他知道以夏眉和夏目的性格,这俩很可能和相当那部分一样,去玩乐上一辈子,到死都不会撘帐子,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如果自己没有遇到尾幽也很有可能和他们是一样的,但是自己却遇到了,这种事一旦遇见了......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尾幽趴在床上心里有点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个人现在在干嘛呢......
“尾巴,你睡没?”
是夏耳!尾幽翻身坐了起来,怎么自己才想了一下他就真的出现了!
“没!”尾幽赶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