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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并武家兄弟回了历城,时迁已在此等候,见秦烈回来急道:“哥哥可算回来了,二位兄弟那边出事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通缉,递给秦烈。
却说这时迁自得了哥哥吩咐,一路北上打听,紧赶慢赶方才赶到河间府与辽交界处,有消息称是前段时间,有两个汉子在辽兵手里截了一个不知犯甚事的囚犯,如今正在被四处抓捕。
时迁又从云游商人处讨了一副通缉,这一看是大惊失色,竟是乔冽、杜壆二人无疑。一时间慌了神,知自己本事低微,必然救不得二位兄弟,时间一长恐二位兄弟被辽人捉住,定要回去搬救兵。
好在时迁也是个机灵之人,眼珠一转,便在边界散布消息,说是北宋正准备秘密出兵,夺回燕云十六州,暂且拖延些时间。忙心急火燎的赶回历城,见得秦烈回来,细细的说了消息。
秦烈听了后也是吃了一惊,来不及想二位兄弟为何到了辽地,如今时间宝贵,经不起延误,多等一会危险就多一分,当下见了秦父,怕其担心,便谎称要出趟远门进货。
众兄弟皆在许贯忠的带领下建设梁山,若是再寻回来,也是需要几日。当下匆匆写了手书,吩咐武植带去交予先生,再将此事细细的告知先生,让先生不必担忧,按计划进行,不可搁置。只需派一人回历城家中照看,以防万一即可,自己会百般小心,定会安全归来。
这边带了时迁、武松、焦挺三人,未曾歇息忙又启程,走水路,直奔河间府而去。在路上秦烈方才有时间细细琢磨,本让二位兄弟去兴仁府寻皇甫端,应是未曾寻到,乔冽不是鲁莽之人,定是两人合计后,才北上至辽,至于那囚犯不是英雄也必定是为人才。
以乔冽才智、杜壆勇武,料想短时间内还应付得来,自保无忧,只是恐层层盘查,要想脱身便难了。
所得消息甚少,秦烈也只能猜个大概,这边水路快,十余日便到了河间府信安地界。
秦烈唤过时迁吩咐道:“兄弟,接近边界,接下来便无法行水路了,你脚程快,劳烦兄弟先去永清寻两位兄弟,我自赶去狼城寨,我们分头找寻,十日后在狼城寨内客栈会合,兄弟自当注意安全。”时迁拱手应下,便先行一步赶往霸州。
那边武植到了梁山泊寻了许贯忠,将手书给了先生,又将事情细细道来。许贯忠听了之后心中确有担忧,但知秦烈本事,也未曾太过着急。
许贯忠当下心中有数,将秦烈所受皂角配方交予武植,让其寻找材料,自行研制一番,莫要走漏了风声,惹得旁人眼热,武植自是郑重应下。
心中再三思量后,又寻了栾廷玉,言哥哥外出未归,劳烦兄弟同武植回历城照料一番,栾廷玉亦是抱拳领命。
待二人走后,打开手书,内有数行:若有机会,可试接触郓城东溪村吴用,其人多有智慧、不甘于现状,可与其相交。许贯忠看了手书,心中谋划一番,自当缓缓图之。
话分两头,这边秦烈带着武松、焦挺二人扮作来进货的游行商人,过了边境盘查,几人一路悄悄探听消息。
这日正在一村中打探,忽然听得一声大喝:“好呀,原来那犯人同伙在这,且让我拿了,去领了赏银。”
秦烈几人心头一惊,忙看来人,只见其身材魁梧,膀阔腰圆,手中提着两柄镔铁八棱锤,一看便是勇力过人之辈。
几人为过得盘查皆未曾带武器随身,那人跳将过来,抡圆了大锤照着几人所站之处就是双锤一挥,几人连忙跳开。
这汉子又小声说道:“你们这帮辽狗,还想寻那两位好汉,今日我便拿你们祭我双锤!”原来这汉子听说乔冽、杜壆二位所行之事,心觉颇为解气,后也有一番相交。
看秦烈几人商人模样,四处打听消息,以为是辽军细作,方才故意喊成犯人同伙,想要杀几个辽狗也舒畅一番。
秦烈一听,便知那汉子误会了,但几人无兵器在手,却也拿他无可奈何。那汉子也不给开口机会,双手如风车般舞动双锤,逢人便砸,碰的地上便是裂开,若是碰得身上岂不是成了肉饼。
几人只得疲于躲闪,这武松、焦挺二人皆是步战好手,拳脚功夫了得,二人分站两端,不给这汉子单打机会,一时间倒也尚可应付。
可苦了秦烈,无兵刃在手,一身实力皆是发挥不出来。秦烈眼观六路,不远处有一推车,秦烈计上心头,寻了个机会抽身出来,运起神力,举起这推车便向那汉子砸去。
那汉子心想:怎的这几个辽狗这般本事,却是不易得手。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喝:“那汉子看招!”又听得呼啸之声由远及近,忙定睛看去,只见一推车直直的朝自己飞过来,原是秦烈不想伤了此好汉,故开声提醒。
那汉子只顾专心对敌,未曾防备,更来不及想其他,忙举起双锤,往前一架。一阵巨力顺着推车袭来,这汉子咬牙挡住,那破车承受不住此巨力,一触即散,推车碎片一时间飞飞扬扬,遮挡视线。
这边武松、焦挺寻到机会,闪身上前,两人一边一个扣住那汉子双臂,武松这边向着手腕用力一捏,那汉子左手一阵酸麻,握不住那大锤,被武松夺去。
忙抽手去打焦挺,那焦挺本待也学武松夺下那汉子大锤,见这汉子左手来打,只得一挡,吃了一拳,一时间寻不得机会,便跳出圈外。
几人站定,秦烈说道:“那汉子且住,我有话说。”这汉子喘着粗气,不闻不问,只双手再使单锤来砸。这边武松也是双手使锤,用力往前一架。
只听的哐的一声巨响,二人皆是身形一阵。
这武松下盘稳固,挡住这锤,抽臂抡锤向前用力砸去,那汉子也扎开马步,照葫芦画瓢向上一架,又是哐的一声巨响,虎口一阵酸痛,也架下来。
两人尚不停手,稍作喘息后同时出锤,这次便要分个胜负,都是全力施展,这边武松双目赤红,那边汉子双目喷火,两锤如金石相击般,一碰就开,那一双大锤,皆脱手而出,两人双腿不受控制般,噔噔蹬的向后退去。
焦挺正待趁此机会上前制服那汉子,刚走两步,只听得一声弓弦响,汗毛倒竖,忙身子就地一滚,只听得嗖的一声,再回头看去,一箭插在地上,箭羽尚在震动,惊得焦挺一身冷汗,不敢妄动。
就听得远处一人开口道:“几人且住,否则休怪某家箭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