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冰上练剑 (第1/2页)
正热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正热小说网zhred.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卢先生大怒,铁葫芦向上一震,把蝉吟老人长剑荡开,余先生一声不响,钓竿疾扫。蝉吟老人冷笑道:“就这点功夫,不足为我对手!你们还有什么伎俩都使出来给我看看!”运剑如风,虎跃鹰翔,飒飒连声,浑身上下,恍若卷起团团精芒冷电。卢先生退了几步,突然一跃而上,铁葫芦凌空一抖,只听 “当”的一声火星乱冒,硬接了蝉吟老人一剑,但见他手抱葫芦,按动机关,葫芦口中忽然喷出一团银光!要知高手较量,分寸之间都要计算得十分准确,蝉吟老人所占方位乃是风之下方,猛听沙沙声响,一团钢针已是扑面飞到,蝉吟老人身手何等迅疾,长剑向前一送,一个旋风急舞,但见银光四散,他剑势不绝,大喝一声“着!”寒光利刃冷气森森,指到了卢先生的心窝,只听卢先生一声惨叫,急跌出六七步远,一条右臂,血肉模糊,原来正是在蝉吟老人解招退招之际,以快到不及眨眼之势,一剑刺穿了卢先生上臂!
余先生见同伴重伤,一声怪啸,钓竿抖得笔直,宛若长枪大戟,斜刺掠出,岂料蝉吟老人身形飘忽不定,如影随形,人到剑到,一道寒光,直刺他背心要害!余先生到此,心惊胆战,也亏得他除了一身横练硬功登峰造极,轻功也还可观,但见他身形疾起,竟凌空倒翻上半空,宛如飞龙夭矫,盘旋飞舞,登时倒把蝉吟老人身形裹在钓竿杆影之下!只听蝉吟老人一声长啸道:“好,有趣,这才像话!”反剑一劈,将钓竿震开,身形骤转,一口剑使得神出鬼没,似实还虚,似虚却实,剑势如虹,奇诡莫测,竹芦双怪两人联手尚且抵挡不住他的剑法,如今落单,结局可想而知,蝉吟老人扬剑作势,笑道:“你这几招还看得过去,再来,再来!”余先生勃然大怒,手腕一翻,钓竿一招“李广射石”,一根细细的钓竿,使出了雄浑无比的大枪招数,向蝉吟老人当胸疾刺,蝉吟老人哈哈一笑,横剑一封,“当”的一声,钓竿火光四溅,被震得歪过一边!蝉吟老人剑招快捷异常,身形一侧,长剑直刺余先生咽喉。余先生钓竿一磕,不道蝉吟老人的剑明是刺喉,剑到中途,手腕一沉,低了三寸,剑尖指的竟是喉下“璇玑”穴。余先生大吃一惊,急忙滑步闪身,饶他躲闪得快,肩头还是给剑尖划过,“嗤”的一声,顿时鲜血横流。这还幸是蝉吟老人并不愿与竹芦双怪轻易结怨,下手留着几分余地,要不然这一剑就能把余先生的脑袋砍成两半!
蝉吟老人冷笑连声道:“好小子,你敢单枪匹马接我的剑招!”蓦地长剑一紧,手中宝剑已连发了六七个辣招,真是快速之极!余先生已知今日料无幸理,一根钓竿当作拐杖来用,时而又使出长枪铁矛的路数,横扫直格,呼呼挟风,继续与蝉吟老人恶斗!蝉吟老人大呼畅快,独门剑法使得凌厉无前,剑式展开,恍若神龙飞舞,飞虹经天,剑光刺眼,精芒噬人,击刺撩抹,乍进乍退,时实时虚,又如骇电惊霆,怒海惊涛,无一招不是指向余先生要害,只听完颜玉真大叫道:“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一百一十五!”蓦听得蝉吟老人喝道:“着!”长剑一抽,顺势反展,疾如闪电,只听余先生一声惨叫,肋骨中剑,左边四条肋骨,被蝉吟老人一剑刺断,倒飞三丈多远,大吼不起!
黄冷池大惊,急忙上前叫道:“余先生,你没事吧?”余先生勉强爬起,胸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忽然哇的一声,吐出几口血来。卢先生一声长叹,连他的成名兵器铁葫芦似乎也拿不起了,喟然一叹,怅然道:“二弟,我们回去吧!王府的俸禄,怡红院的姑娘,你我是再也没脸领受了。蝉吟老人,多谢你手下留情留我们一条性命!”他先败于圆觉大师之手,好强自负之心去了一半,此刻又再败于蝉吟老人,更是意冷心灰,大败之后,竟忽地生出了归隐之念。
余先生伤得比他还重,惨笑道:“好!总算捡回这条老命,我们还不如回到山中,好好养伤,再练绝世武功、上等兵器,以后再来复仇!”又对蝉吟老人道:“你武功高强,是我们兄弟生平所仅见,我兄弟输得心服口服,你想杀我们尽管动手!”蝉吟老人嘿嘿一笑道:“我一百一十七招将你们两个击败,目的已达,要你们的命作甚?”
两人相互扶持,蹒跚几步,卢先生转头对完颜玉真道:“完颜姑娘,你••••”完颜玉真冷笑道:“怎样?”卢先生道:“我等在完颜乌蒙手下做事,忠心耿耿,不遗余力,却因时运不济,但凡差遣之务,总是不能求得圆满,于是屡受轻蔑,被王爷喝斥训责,渐渐反倒生出了恨金之心,于是挑你下手,又故意露面,欲栽赃于旧主。不想今日功亏一篑。你回去之后,向你爹爹告状,便说一切阴谋,俱是宗王府暗中指使谋画,叫你爹爹在朝廷之上狠狠地参他一本,或革职查办,或是投入大牢,也好为我等复仇。”完颜玉真哼道:“是宗王爷的主意,还是你二人的主意,到时自有公论,不消你来费心。若此事果与完颜乌蒙不相干,我也不会遂了你们的心愿。”卢先生惨笑一声道:“完颜姑娘自己拿主意罢。”
陈青桐知他用意,暗道:“他兄弟临走之时,还要为宗王爷开脱,倒也显得几分忠心,只是此事实在是闹得太过,大都之中,莫不沸沸扬扬,只怕他贵为金国的千岁、女真贵族,也难以轻易善了。”眼看余先生和卢先生在大雪中蹒跚而去。黄冷池自忖无法讨好,暗暗召唤众弟子急忙溜走,趁夜逃脱。一瞬间,偌大的一个净衣派分舵大院,变得冷冷清清。
陈青桐低声道:“他击败‘竹芦双怪’招数少于圆觉大师大师,如此说来他的武功要比圆觉大师大师高强了?”丁晴摇头道:“也未必,老和尚是半打半玩,多有戏弄之意,却并未似他这般认真努力,依我看,只怕这位老前辈的修为,与圆觉大师还在伯仲之间。”蝉吟老人闻言,笑道:“武功之道,并非高低之分,你们两个小娃娃还差得远呢!你这女娃故意以激将法诱我赶跑竹芦双怪,吓退丐帮奸贼,便不会说上几句好话,稍稍奉承老夫我一下么?”
丁晴笑道:“不该我来奉承你,另有巴结之人。”轻轻推搡陈青桐,道:“青桐哥哥,你从壁上习来的剑法这位老前辈的剑法一模一样,想必上面的束髻也好,长发也罢,都是他刻上去的。因此他也算得上是你的半个师父,你还不磕头跪拜?”蝉吟老人眉头微蹙,道:“我将剑法刻在壁上,留言付与有缘人,他不过是有缘人而已,可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他的师父。”
陈青桐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一时之间,左右为难,颇为尴尬。
丁晴笑道:“是了,你欢喜选虬髯大胡子的汉子作徒弟,我青桐哥哥自然难入你的法眼了。”对陈青桐道:“这样也不错,青桐哥哥,你要是真的作了他的徒弟,学他的狠毒心肠,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蝉吟老人哼道:“我也只对那些干尽坏事、心存不良的恶人下手毒罢了,岂是乱杀无辜之辈?你这臭丫头,说话实在讨厌,比这金丫头还要可恶。”
二人听他说及完颜玉真,回过神来,哦道:“对了,完颜姑娘没有受伤吧?”四下打量,却不见了完颜玉真的身影,不觉大是诧异。蝉吟老人道:“她回家了。”丁晴笑道:“这也方便,那镇南大将军府就在围墙之外,她翻墙的本领高强,窜跃而去,跳入府门,想必第一件大事,就是扑到她爹爹的怀中撒娇。”陈青桐微笑附和,忽然想起一念,道:“衣忠不知怎样了?”
蝉吟老人道:“他是红日教的人,此刻也该被教众同僚救走,还担心些什么?”二人半信半疑,回去观看,果真不见了衣忠的踪迹。原地留着一个包袱,打开来看,里面是那件软缕甲和两块玉佩,尚有书信一封,道:“吾与兄弟自归养伤,足下勿要挂念。深感两位救命大恩,无以为报,留下此微薄之物,聊表谢意,切勿推辞,江湖之中,必有会期。”
陈青桐叹道:“如此重礼,岂能收受?”却看丁晴就要将软缕甲给自己披上,慌忙躲开,道:“晴儿,我最不愿意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莫要迫我,还是自己留着吧!况且救他性命,全在你一人,我受了此物,必终生难安。”蝉吟老人跟在后面,点头微笑道:“你倒懂得怜香惜玉。”
丁晴又羞又喜,也不再强迫于他,拈起两块玉佩,道:“你我一人一块,定是要的。”陈青桐微微一笑,随意挑出一块,揣在怀中。蝉吟老人叹道:“鸳鸯玉佩?羡煞人也。”丁晴佯嗔道:“老人家胡说什么?”蝉吟老人哈哈一笑,道:“我胡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这里沾眼惹厌了。”长袖一甩,果真大步就走。丁晴急道:“如何说他几句就走了?年纪偌大,心眼忒小。青桐哥哥,我们追他!”陈青桐愕然,道:“追他作甚?”身形一晃,已然被她扯着往前跑去。
蝉吟老人走在前面,陈青桐与丁晴在后紧紧跟随,不多时,但见他到了一处院外,纵身跳了进去。丁晴道:“青桐哥哥,你轻功虽还算不得高明,但这院墙是拦你不倒的。”当下二人飞身而起,也跳了进去。待落地之后,细细打量,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蝉吟老人在场中负手而立,叹道:“我不曾在世间惹鬼,反倒招来你们这两个牛皮糖。你们跟着我作甚?”丁晴笑道:“我们来到大都,人生地疏,正要找一个容身歇息之地,料想前辈或有住所,于是跟来碰碰运气。不意您老人家果真有如此大一所院落,一个人住着宽敞,所以我二人也搬过来了。”
蝉吟老人哈哈一笑,道:“我若是就此离去,你们也跟着离去么,还是尚停留此地,安居乐业?”丁晴不慌不忙,道:“老前辈说哪里话?您来大都,不是为了和北国第一高手耶律宗雷比试武功么?昔日您与他斗了数日数夜,不分胜负,如今过了十数年,再不能分出高下,只怕就此拂袖而去,也不能甘心情愿?”
蝉吟老人微微摇头,笑道:“你这丫头心灵剔透,实在言无不中。也罢,你若不怕这里鬼魅魍魉作祟,要住多久,便住多久吧。”夜色之下,寒雪飞飘,正有阵阵阴凉清寒的晚风吹来,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只听得陈青桐与丁晴脊背发麻,不觉颤声道:“老前辈说什么?”蝉吟老人正色道:“我离开那泰山石洞之后,本是身无分文的一介游民,在路上帮人护镖,前后几趟也赚了一些银两,却不过仅仅维持温饱而已,哪能租得起这处场院?传闻此地有魍魉作祟,原来的主人都被吓跑,我才来住下了。”
丁晴毕竟是女儿家,忌惮鬼神,不觉往陈青桐的身上依靠,神情紧张,道:“是什么样的鬼魂作祟?”听得蝉吟老人道:“据说此地数月之前,莫名出了一个白衣女鬼和疯颠之鬼。疯颠之鬼一路奔跑,口中呼喝不停,被那白衣女鬼肆意追打,偶尔回手反击,也不是对手。”陈青桐道:“什么?莫不是武林高手打闹,却被百姓误以为鬼怪?”蝉吟老人道:“你说是‘人’?”抚须一笑,道:“又说两人在打斗之下,每每都是疯颠之人处于下风,纠缠半日,白衣女人将疯颠之人首级斩落,方才大笑而去。到了次日晚上,那疯颠之鬼又出来叫嚣,引得白衣女人再度追赶。如此反覆,此间主人虽是镖师出身,胆气颇壮,却也被闹个魂飞魄散,于是请了几个道士和尚作法驱鬼,鬼未除,和尚连道士却吓得死过去了。”丁晴低声颤道:“如此说来,果真是鬼不是人了!却不知前辈您在这里住了几日?•••••?”陈青桐道:“他尚在你我跟前,今晚更救了完颜小姐,自然是平安••••••平安无事的了。”
蝉吟老人摇头道:“今晚乃是头一夜,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了。你们若真要陪我,不回客栈安歇,也是甚妙。周围厢房,床第被褥俱全,也还干净,你们自便吧!”言罢,自己走进一间房内,反手将门掩上,再无声响。丁晴左顾右盼,脸色微微惊惶,道:“青桐哥哥,你,你我先回客栈歇息,待明••••••明日再来如何?”陈青桐心中隐约畏惧,莫不应允,只觉再要耽搁,院中果然就会跳出几只凶恶的怪物,连声道:“好,好,明日再来。”
二人依旧跳出院墙,辨识了方向,疾步往客栈奔回去。
待第二日清晨,天色放亮,白雪依旧下个不停,陈青桐与丁晴再次来到废弃的镖局外,却见大门洞开,不锁不合,来往百姓远远地避开,神情紧张,步履匆匆。丁晴道:“不好了,莫非他怕我们纠缠,不待我等再来,于是便早早地逃了不成?”陈青桐眉头微蹙,道:“晴儿,你我寻他作甚?那红叶峰报恩庭•••••••”丁晴一双眼睛依旧往门内探去,有些心不在焉,道:“不急,不急,我已然派人打听此事。若有消息,定会来告我。”
陈青桐灵光一闪,道:“你派人••••••”不及说完,丁晴已经冲进门去,但见四周空空杳杳,一片肃静,哪有半个人影?丁晴急得连连跌足,大声道:“什么蝉吟老人,也不招呼一声,就这样走了?。”言罢,见一侧厢房走出一人,端着脸盆,肩头搭着毛巾,道:“你这丫头聒噪什么?”正是蝉吟老人。陈青桐与丁晴不由面面相觑,忖道:“不想他睡到现在才起?内力精纯之人,有他如此酣眠,也算是懒惰得紧了。”抱拳道:“前辈!”蝉吟老人冷哼一声,将盆子放下,转身踱进房间,反手又将门掩上。
陈青桐看他冷冷淡淡,不知所以,方要说话,却见丁晴转到那铜盆之前道:“天寒地冻,他将一盆清水放在此地,不消片刻便能凝结成冰,却是何等用意?”言罢,突然见屋门推开,蝉吟老人拎着两个大桶出来,看了二人几眼,点头道:“看来你们昨晚睡得不错吧?如此说来,一身气力也当是充沛之极咯?”不及二人应答,弃下大桶,转身入屋。
陈青桐莫名诧异,道:“晴儿,老前辈这是何意?”
丁晴眉头微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听得啪哒一声,蝉吟老人扔出一根扁担,一头挂着半边瓢,一头贴着符文黄纸。陈青桐道:“瓢乃是舀水之物,符文乃是镇鬼之宝,如何都在一根扁担上衔着?”
丁晴灵光一闪,蓦然生出一个念头,笑道:“是了,他老人家要我们捉鬼。”陈青桐道:“此话怎讲?”丁晴附耳嘀咕一番,拍拍他的肩膀,道:“明白了?”陈青桐恍然大悟,道:“听晴儿姑娘一言,胜读十年书,佩服,佩服!”丁晴脸红了一红,笑道:“你拍我的马屁何用?我不过是揣测老前辈的用意罢了。”二人不敢怠慢,各去忙碌。
待入夜时,蝉吟老人自在屋中安歇,其门不见打开。东首一侧厢房之内,陈青桐与丁晴藏在窗户后,透过缝罅,望着窗外,只盼着疯颠之鬼与白衣女鬼悉数到来,兴奋之余,又有几分忐忑。等候多时,不见二鬼到来,丁晴有些不耐烦,道:“不是说它们扑跌追打,才将这镖院的主人一起吓跑吗?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陈青桐挠挠头皮,低声道:“想必鬼虽是三魂七魄的无形之体,也会疲劳的,并非每夜出来作祟。昨晚它们不就没出来么?让老前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丁晴奇道:“鬼也会疲乏么?若是如此,逢上精通人情世故的鬼,与它讲讲道理,也不用害怕什么了。”话音甫落,听得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丁晴深吸一气,悄声道:“鬼来了吗?”二人攀着窗缝,往外探去,心中一半惶恐,一半雀跃,只是细细一望,不觉啼笑皆非。外面哪有什么白衣女鬼与疯颠之鬼在作祟?一人月下练剑,不是蝉吟老人是谁?
丁晴有些失望,叹道:“不见鬼踪,但见人影,好生无趣。”陈青桐见他所使,一招一式皆是泰山石洞之中、壁上刻划的剑法,既有束髻小人儿之招,又有长发小人儿之招,点戳劈挑,削斫砍压,丝毫不见破绽。陈青桐看得眉飞色舞,啧啧夸赞。若论体质,无论陈镇南还是钟梓玄,触其骨骼,皆以为不是习武长材,但说起天资,陈青桐却是聪颖之极,默默体会,更觉剑法之妙,当时受益匪浅。丁晴会意,笑而不语。
那蝉吟老人练过一二十招,大声道:“筋骨活络,舒畅无比,可以安睡矣。”提剑入屋,掩门吹灯。丁晴道:“青桐哥哥,我等将清水泼于青砖之上,天寒地冻,地面早已结冰。”陈青桐道:“不错,地上滑溜之极,他竟如履平地,这等轻功,果真是高强之至。”丁晴推开窗子,大声笑道:“老前辈睡前活动一番筋骨,剑气纵横,睥睨寰宇,那两个鬼怪便是真有心过来作祟,也定然被吓退了。青桐哥哥,你我现在也歇息不得,便学他老人家,也去舞剑如何?”